□馬星輝 道長微微一笑道:“若說此兒與貧道有緣分,與你張姓家是有大緣分,而且與這坎下村的朱姓也有緣分才是?!?/p> 張紹定聽了有些懵懂不悅,覺得這道長說話卻有些不合情理,說與我張家有緣分,倒是不假,與坎下村有緣分也說得過去,但與朱姓有緣,豈不是多余了?道長似乎一眼看透張紹定的想法,笑微微地道:“你別生氣!貧道別無他意。說與坎下村張、朱二姓有緣,并非是多余之話。你這坎下村人家不是姓張,便是姓朱,絕無一個第三姓者。這張、朱二姓緣分非同一般也。說到底‘張’即是‘朱’(暗指張助朱),‘朱‘原是‘張’(暗指朱元璋),這張朱二姓,前世緣生注定!” 道長的這一番話,讓張紹定與眾人聽了似懂非懂,但覺得人家說得也沒錯,村中確實只有張、朱二姓,而且張、朱歷來親如一家。而且適才這道長為自己兒子開啟聲門,功勞不小。于是張紹定也不再多作他想,言道:“你今日到此,也是與我們有緣!既是有緣,還煩請先生為拙兒看個相,看看他的前程可否?” 道長聽了把頭搖得似撥浪鼓,說道:“不!不!不!這孩兒的命,誰也看不出?哪怕就是活神仙、也算不出他將來的前程有多大?” 張紹定對道長言道:“這孩子連名字都未起,又怎算得了命?莫若還請你為拙兒起個名,不知道長意下如何?” 道長見說想了想,沉吟了一會兒道:“適才此子一聲啼鳴,聲音洪亮,驚得飛鳥都沖天而起,莫若就為他起名為‘子沖’。你中年得子,如得至寶,君之寶也,又名便為‘君寶’。此子將來事業(yè)定然會沖天而起,前程不可估量也。” 張紹定聽了反復(fù)吟哦著“子沖”二字,頻頻點頭稱好! 道長撫須言道:“我雖算不出這孩子的命?但我觀他額頭地廣方圓,相貌堂堂,與我道家緣分不淺。此子將來身在天地后,心在天地前;身在萬物中,心在萬物上??墒欠峭话闳说瓤杀葦M。而此子名為君寶,非你一人之寶,將來乃君之寶也。” 張紹定聽了拜謝道:“到底先生是有見識之人,這名字取得好!取得好!不僅這‘子沖’,取得好!‘君寶’也取得極好!我張紹定近中年才得子,當是我張家的君寶也!” 道長聽了呵呵一笑,意味深長地道:“你乃一家之‘君’,此兒在你張家言‘君之寶’自也在理。但你此君非彼君,此兒又何止是你張家的‘君之寶’也?!?/p> 張紹定與眾人聽了道長這顛來復(fù)去的話,皆如同聽繞口令般有些懵懵然然。張紹定好是品咂了一會兒,最終品出了一點味來,便又請教道:“莫非道長所言的‘君’,還有所他指嗎?” 道士含笑不語,神秘莫測地道:“天機不可泄露,到時自有應(yīng)驗,眼下我已經(jīng)是繞嘴多舌了?!毖粤T,也不理會眾人是如何的表情,便自顧自地徑直出了大門外,不一會門外傳來歌聲唱道: “張子沖,愛神仙,身外有身玄中玄。 朝飲九曲之清流,暮宿武陽之紫煙。 好山劫來知幾載,不與景物同推遷。 我向空山尋不見,九天玄妙在三峰?!?/p> 這位道長的怪異言行,讓眾人感到有些驚訝不已。更讓大家奇怪的是,那襁褓中的嬰兒張君寶聽到這傳來的歌詞,小臉上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來,鮮紅的小嘴兒也在一張一合著,眾人似乎都覺得是他在唱著這首歌……,欲知后事如何,請聽下回分解。 財色誘惑雙迷幻?火龍真人二試探 宋祥興二年(1279)春。 卻說這一日,人間南方愁云慘霧,有一股殺氣直沖上九天云霄。在廣東崖門海域一帶,突有云霧靄靄,黑氣聚集…… 天界的太上老君正于太清宮中閉目打坐,突然間一個激靈上身,感到有人間有大事要發(fā)生,他連忙睜開雙眼,伸出左手屈指一算,已知其所以然。不由得長嘆一聲:“咳!凡間大宋王朝灰飛煙滅也。” 原來,此時在人間大地上宋朝與蒙古之間正進行著江山易主,慘絕人寰的最后一戰(zhàn)。在南方崖門海域,從二月二十三日至三月十六日,南宋軍隊與蒙古軍隊已進行了20余天的大海戰(zhàn),雙方投入兵力逾20萬,驅(qū)戰(zhàn)船2000余艘,激戰(zhàn)于大海之中,最終宋軍兵弱力疲,難敵元軍虎狼之師,南宋三軍全軍覆滅,丞相陸秀夫知道敗局已定,已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,為免受屈辱,他淚流滿面跪在船板上,對年僅九歲的幼主趙昺悲慟地言道:“事已至此,陛下當為國捐軀,德佑皇帝受辱已甚,陛下不可再受其辱!”言罷,起身替小皇帝整了整龍袍,于他胸前掛上皇帝玉璽,背起幼主仰天一聲長嘆,躍身齊齊跳入大海之中,殉國自盡。至此,茍延殘喘的趙宋王朝宣告滅亡。 (未完待續(xù))
|